可心雖然覺得不好,可一想到剛剛這個表小姐干的事情,沒有絲毫猶豫地就將手上的帕子堵了上去。
虞疏晚瞇起一只眼睛,好像是在瞄準頭,口中語氣不急不緩,
“虞歲晚,別亂動啊。
小心我只是想打你的發(fā)簪,你動了我就會打中你的眼睛。
這打錯了地方,以后成了瞎子可不怪我?!?
虞歲晚內(nèi)心的驚恐幾乎要升到頂峰。
明明歸晚姐姐說了,只要搬出姨奶奶,虞疏晚肯定不會動手的!
可虞疏晚怎么絲毫沒有顧忌?
她想叫,卻怎么都叫不出來。
眼睜睜地看著虞疏晚將彈弓拉到了最遠,她已經(jīng)抖得不行。
到底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平日也就是被嬌慣壞了,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面?
見虞疏晚松手,她立刻緊緊地閉上眼睛,卻感覺到有東西擦著自己的頭皮打掉了自己的一朵鈿子。
原以為馬上就要結(jié)束,卻不想虞疏晚很是遺憾道:
“方才歪了點兒,可心,摁住了,我再來試試?!?
虞歲晚頓時眼皮子一番暈了過去,裙擺下面?zhèn)鱽硪还傻哪蝌}味兒。
虞疏晚放下彈弓,勾了勾唇角,直接扯著虞歲晚到了一邊的小池塘,將她臉朝著冷水里面摁了一把。
冷水瞬間將虞歲晚給驚醒過來,手腳并用地跌坐在地上往后退著。
此刻再看虞疏晚的眼神里面沒了白日的囂張,只剩下了滿滿的驚恐。
虞疏晚蹲下身子與她平視,微笑道:
“說真的,我跟你從前從未見過,你我本就沒有什么交集。
甚至從血緣來說,我才是你的親族,你口口聲聲的歸晚姐姐才是你最厭惡的鄉(xiāng)下人。
你應(yīng)該也看見了,我不會因為你年紀小手軟。
你既然害怕,往后就離我遠點兒。
往后自己也長長腦子,想想為什么虞歸晚要跟你說這些。
你以為你針對了我這個真正的虞家女兒,你能夠得到什么好?”
虞疏晚將手上的彈弓丟在她的面前,嗤笑,
“還有,你的準頭真差。
偷襲兩次一次都沒成功,真的挺垃圾的?!?
站起身來,虞疏晚淡淡道:
“要是還有下一次,就不是讓你嚇得尿褲子那么簡單了。”
說完,可心也散了力道連忙跟著虞疏晚離開了。
還坐在地上小臉煞白的虞歲晚愣愣的。
方才虞疏晚什么意思?
是她……
被歸晚姐姐給利用了?
虞歲晚雖然年紀小,被嬌養(yǎng)著寵愛長大,可又不是不知道后宅人的手段。
只是虞歸晚次次看見她都對她溫柔的很,加上長得漂亮對她也舍得,她自然也就多喜歡虞歸晚。
可現(xiàn)在被虞疏晚一點,她突然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虞歲晚撿起彈弓,往著自己住的院子回去了。
等回去以后,正焦急的奶娘連忙迎上來,
“祖宗哎,你這是怎么了?”
她沉默著任由奶娘給自己擦洗。
奶娘絮絮叨叨的,
“您就算是去哪兒好歹跟奴婢打一聲招呼吧,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兒,奴婢不得以死謝罪?”
她叫了熱水,此刻已經(jīng)將虞歲晚給塞在了水里擦身子。
虞歲晚忽的問道:
“奶娘,歸晚姐姐是不是在利用我?”
奶娘愣了愣,
“怎么了?”
虞歲晚悶悶地將今日虞歸晚跟她說的話全部都講了一遍,奶娘頓時氣得將手上的汗巾砸在了水里,
“這黑心肝的竟然這樣讓您去涉險!”
氣完,奶娘看向虞歲晚,
“您怎么不早些告訴我?”
“歸晚姐姐說,不能跟任何人講?!?
虞歲晚悶悶的,奶娘拍著大腿,
“可不就是說那是個爛心肝的,不是咱們虞家人!
這就挑唆著您去對付二小姐。
那二小姐又是連自己母親都不認的,怎么能讓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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