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再度掙扎著想要跳下來往外走去,卻被劉副將不耐煩地攔住,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慕時安不幫我妹妹,我去!”
虞景洲深吸了一口氣,
“我欠了我妹妹許多東西,這輩子也恐怕還不清楚。
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用自己的命換我妹妹能夠存活!”
還不等虞景洲蹦達(dá)的門口,慕時安就已經(jīng)回來了,眼神略帶嫌棄地掃了一眼他的腿,又給了劉副將一個眼神,好不容易走出一段距離的虞景洲又被丟回了床上。
“你不去救疏晚,難道也不許我救嗎?!”
虞景洲紅著眼睛吼道,探頭探腦的去看他身后迦南的身影。
“別找了,她走了。”
慕時安格外冷靜,
“好好養(yǎng)你的傷,你那些朋友我會給安排去處的。
疏晚的事情你也不必再管?!?
交代完,慕時安便就轉(zhuǎn)身離開。
劉副將嘖嘖有聲,
“虞公子和虞小姐也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怎么性格迥然不同?
虞小姐那般沉著穩(wěn)重,虞公子就多向虞小姐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虞景洲簡直要吐血了。
而另一頭,號角已經(jīng)吹響。
塔塔木甚至還沒來得及多休息片刻,便就聽見了來自外面的聲音,臉色一沉,快步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
被攔住的小將抖了抖唇,
“是大祈發(fā)兵了!
殿下,如今可汗已經(jīng)仙逝,我們是否要迎兵?!”
塔塔木還未曾想好,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擞菔柰淼某爸S聲,
“怕了就趕緊把我送回去,慕時安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軟柿子,他是一只瘋狗。
我若是不在,他能把你們的皮都給咬下來?!?
塔塔木沉著臉轉(zhuǎn)身回了營帳,看著眼前明媚的少女,冷笑出聲,
“距離上次一見,虞小姐越發(fā)美艷動人,這張嘴也越來越能善辯?!?
“說不過我就是說不過我,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
虞疏晚樂不可支,整個人放松的狀態(tài)不像是被抓來的俘虜,更像是來此地游玩一般。
塔塔木的眼中劃過殺意,
“虞小姐,你的心上人殺了我的父親,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虞疏晚看向他眉頭一挑,
“你還要拿我去威脅慕時安呢,你會殺了我嗎?”
一句話讓塔塔木頓時啞口無。
虞疏晚站起身來,在屋子里緩慢地踱步,
“殿下,其實(shí)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是可以談合作的。
比如,你完全可以成為大祈的藩屬國,大祈國君是心善之人,說不定還能扶持著你?!?
其實(shí)這些話虞疏晚純粹是在放屁。
她也是閑的。
就算是塔塔木答應(yīng),她要是實(shí)施,也會把這批人給殺干凈。
畢竟誰知道這群人里面會不會也有一個跟她一樣殺心這般重的人?
可是光動動嘴皮子就能夠看到對方的反應(yīng),虞疏晚全當(dāng)是解悶。
塔塔木冷笑,
“所以虞小姐的意思是,我們在路上相遇并非是巧合,你是大祈派來的使臣?”
“我最喜歡就是跟聰明人打交道了,你瞧,我說了什么你一下子就能明白?!?
虞疏晚一拍手掌,萬分贊同。
塔塔木心頭的最后一抹疑慮也在此刻消失,看向虞疏晚的眼神滿是冰冷,
“塔塔爾,把她綁起來,我們?nèi)ビ瓚?zhàn)!”
從南疆回來以后就格外沉默的塔塔爾上前直接將虞疏晚給束縛了起來。
原本塔塔木的心里頭還在擔(dān)心虞疏晚是不是故意給他設(shè)了套,畢竟兩個人是在南疆的半路上遇見的。
雖然虞疏晚當(dāng)時也做了偽裝,想要逃跑被抓住,可塔塔木的心里頭總是不安生。
畢竟虞疏晚是怎樣的人,他實(shí)在是聽說了太多的版本。
唯一不變的,就是虞疏晚絕非是一個純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