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了一路,總算方才從虞疏晚的口中探出了一些口風(fēng)。
既然是送上門來的把柄,就沒有不用的道理。
很快,塔塔木兩兄弟就帶著虞疏晚登上了高臺,居高臨下地看著城外的大軍。
虞疏晚的裙子在風(fēng)中凌亂,她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有些嫌棄地開口,
“對付你,他們帶的人也未免太少了些,這是不尊重你啊?!?
“閉嘴!”
虞疏晚笑嘻嘻的開口,
“我現(xiàn)在不跟你開玩笑,咱們再做一個交易如何?
我知道這個城中你安插了許多的人,這些暗樁也控制著城里的百姓,你現(xiàn)在不僅僅是拿著我在要挾慕時安他們,還有城中的百姓。
可他們總歸是無辜的,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罵過你。
你現(xiàn)在放下武器,我可以考慮去皇上面前幫你求一個全尸。
你還有個侄兒吧?
聽說是前幾個月才出生,剛過滿月。
我可以為你們拓跋留下這么一條血脈,你們現(xiàn)在根本打不過他們,這是最好的一條路?!?
“天真?!?
塔塔木冷笑著,低聲在虞疏晚的耳邊說道:
“知道什么叫做蠱人嗎?
虞小姐應(yīng)該與蠱人糾纏甚深吧。
賀淮信的身邊就有一個,你這么久才能殺了他,不也是因為他身邊蠱人的緣故嗎?
如今我的手上不止一個蠱人,虞小姐覺得,我當(dāng)真山窮水盡了?”
虞疏晚面色有些驚訝。
不過很快她就放下心來,一臉淡然,
“是嗎?”
迦南不會騙她,塔塔木的身邊也絕對只有塔塔爾這么一個蠱人。
不過這小子說的還挺像真的,要不是自己和迦南之間早就有聯(lián)系,恐怕還真的會被這個人給騙到。
見虞疏晚的神色淡漠,塔塔木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轉(zhuǎn)而看向了城樓底下,將虞疏晚推在了前面,
“慕時安,認(rèn)得這個人是誰吧?”
慕時安看著虞疏晚的半個身子搖搖欲墜在城樓旁,只覺得一顆心都在晃蕩,厲聲呵斥,
“放了她,她跟這場戰(zhàn)事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
塔塔木笑出聲,
“虞小姐可是你的心上人。
聽說,為了虞小姐你什么都肯放棄,我卻是不相信的。
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愛一個人勝過愛自己?
更何況還是你這樣的天之驕子。
這樣,慕時安,你讓你的人都往后退二里地,我就相信你的誠意?!?
慕時安冷笑一聲,
“你城內(nèi)還有我祈國的百姓,他們不能退。
換一個?!?
“虞小姐,你瞧,其實你在男人的心中也并沒有多么重要。”
塔塔木湊近了虞疏晚,
“區(qū)區(qū)兩里地而已,他都不肯為你讓步。”
“你腦子沒毛病吧?”
虞疏晚用看白癡的眼神盯著他,
“就算是你現(xiàn)在在城門上綁著他我在下頭,這個要求我也不會答應(yīng)啊?!?
“你們兩個還真是情比金堅?!?
塔塔木木嗤笑一聲,再度看向慕時安,
“聽說慕世子的一手劍法出神入化,慣用手是右手,我要親眼看著你將自己的右手打斷,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虞疏晚愣了一下,隨即黑了臉,
“你是真變態(tài)。”
剛準(zhǔn)備讓慕時安這個蠢貨別沖動,虞疏晚就看見慕時安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右手狠狠一擰,頓時右手就軟綿綿地耷拉在那兒了。
“現(xiàn)在可以把虞小姐放下來了吧?”
虞疏晚張了張嘴,只覺得一股惱意直沖天靈蓋,
“你們都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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