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東西裝筆挺面容嚴(yán)肅走了進來,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李文海和李文山兩兄弟,當(dāng)然兩家?guī)е谋gS都在門外,但也看不出他們臉上有多么難過的表情。
李文海兩兄弟徑直走上前和秦遠(yuǎn)山打招呼,但秦遠(yuǎn)山面無表情也沒有理會。
兩兄弟有些尷尬,轉(zhuǎn)而到靈柩前上香鞠躬,旁邊的雷文東見狀,不急不慢的走到了秦遠(yuǎn)山跟前,輕聲道:“老爺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乃是大悲,您老節(jié)哀?!?
秦遠(yuǎn)山抬頭看著眼前站的筆直的雷文東,冷聲開口道:“多謝了,我雖然年事已高,但身子骨還算硬朗?!?
雷文東點點頭,又朝旁邊坐著抽煙的秦川掃了一眼,目光快速掠過,然后轉(zhuǎn)身走到靈柩前上香鞠躬。
雷文東的舉動頓時讓秦家人有了不記,李文海兄弟兩也算是秦昀哲得長輩,不磕頭都說得過去。
雷文東和秦昀哲是平輩,怎么也只鞠躬?
轉(zhuǎn)身的李文海和李文山見秦家人看過來的眼神都很不好,前者頓了頓,走到秦遠(yuǎn)山面前說道:“老爺子,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心里都很難過,畢竟是看著昀哲長大的?!?
“您請節(jié)哀。另外,關(guān)于輕音的婚事,我這個讓伯伯和他這個父親也已經(jīng)盡力了?!?
“嫁給雷文強,是輕音自已的選擇,若不是秦川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輕音傷心,事情也不會到這一步。”
旁邊的秦川斜眼朝李文海兩兄弟看了過去,正要開口時,秦遠(yuǎn)山卻先了一步。
他輕哼一聲說道:“文海,文山,我和你們父親有四十又三年的交情,說是親如手足也不為過?!?
“當(dāng)初你們父親為何通意這門婚事,因為我們兩個老東西都清楚,我家秦川骨子里不壞,只是叛逆了一些。通樣,我也知道你家輕音也不是個壞姑娘。”
“說一千道一萬也沒用了,伯父只希望你們能看清楚一些事,不要害了自已,害了后人?!?
話沒說穿,但在場的都是腦子不簡單的人。
李文海將毀約的事一股腦推到了秦川身上,意思是不能怪李家不信守若。
而秦遠(yuǎn)山幾句話就把秦川給撇開了,明里暗里還是說李家不厚道,另外還提醒他們要看清楚眼前的形勢。
尤其是最后兩句,不要害了自已,害了后人,更是提醒他們雷家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雷文東眸子明明滅滅,冷笑一聲開口道:“老爺子,這可是我們雷李兩家的大好事,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呢?”
“倒是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秦昀哲算是個優(yōu)秀的繼承人,可惜英年早逝。希望你們秦家能撐住啊,要是再出點什么事,我都怕您這把年紀(jì)……會倒下呀。”
“要是海州只剩下咱們雷家和李家,可能多少有點寂寞呢?!?
秦遠(yuǎn)山臉色一變,冷冷的看著雷文東說道:“小孫子你放心,你老子死了我都不會死?!?
“另外,我秦家可不是只有昀哲一個孫兒,我家還有秦川。我活了八十年,見過的風(fēng)浪比你吃的鹽多,早點回去吧?!?
雷文東見沒氣到老爺子,又瞥了秦川一眼,笑道:“哦,還一個小孫子秦川啊,這不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金牌技師嗎?”
“聽說您家小孫子,在會所里可是無人能敵啊,那些五六十歲的老女人在他雙手揉捏之下,一個個都舒服的死去活來?!?
“厲害,厲害!”
看到雷文東朝秦川豎起大拇指,左側(cè)的秦敏春等人只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簡直是丟死人了。
“狗東西,你沒事找事是嗎?”秦川斜眼朝雷文東看了過去。
雷文東雙眼一瞇,兩道寒光迸裂出來,盯著秦川冷笑道:“怎么?這位金牌技師不記意我對你的夸贊嗎?”
“或者是,你也想步你堂兄的后塵?”
秦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雷文東面前,冷冷的盯著他說道:“如果被我知道,秦昀哲是你們害死的,我會把你的腦袋割下來當(dāng)臘肉曬?!?
“你威脅我?”雷文東雙眼瞇成了一條縫,甚至還稍稍上前頂了一小步,幾乎快碰到秦川的鼻尖了。
秦川突然抬起右手朝雷文東臉上抽去,下一瞬,雷文東迅猛抬手,反掌反扣,一把扣住了秦川的手腕。
“就憑你也想抽我的臉?”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