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靈從皇宮回了郡王府,在郡王府每日賞花逗鳥。
白日不用哄宮里那位,也很少看見封墨珩,這日子別提多舒服了。
再加上雖然她是郡王府名正順的郡王妃,可如今府里的很多事務(wù),卻不用她操心打理。
封墨珩將府中一應(yīng)事宜,都交給了管家去操持。
另外還有長公主派來的音依姑姑,也在府中掌管著不少事務(wù)。
不用管理這些,她倒是輕松了不少。
不過府里的下人們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兒。
柳靜儀雖說身份比起沈毓靈是低了一等,可在府中的待遇,卻與沈毓靈幾乎沒什么差別。
甚至因著封墨珩對她的寵愛。
柳靜儀所住的院子修建得更加奢華無比。
名師大家的畫作一幅幅掛于墻上,珍稀罕見的擺件隨處可見,真真是應(yīng)有盡有,盡顯富貴之氣。
反倒是沈毓靈這正牌郡王妃的房間,許多價值連城之物,都是她從西北帶來的嫁妝。
就好比黃花梨鏤雕螭鳳紋大座屏,還有燒藍點翠花鳥紋插屏。
精美絕倫,是她娘親專門為她準備的。
昨夜封墨珩留宿在凝瀾院,不光刺激到了權(quán)明赫,更刺激了柳靜儀。
只是刺激的程度,還遠遠不夠。
沈毓靈坐在凝瀾院她讓人搭好的秋千上,輕輕搖晃。
她還得給柳靜儀更深的刺激。
讓柳靜儀不再相信封墨珩的說辭。
想必昨晚,封墨珩對柳靜儀的解釋,也不過就是為了報答她當初在懸崖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做給長公主看之類的。
柳靜儀也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沈毓靈可不會同情。
這些年柳靜儀被封墨珩拿捏著。
封墨珩說什么,她都深信不疑。
既如此,那就讓柳靜儀好好瞧瞧,真正的封墨珩到底是什么樣子。
“主子,柳靜儀此刻正在牡丹園里賞花。”希彤輕聲稟報道。
沈毓靈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那就走吧,去給柳靜儀演上一場好戲。”
說罷,沈毓靈腳尖點地,從秋千上起來。
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裙擺。
牡丹園。
各色牡丹競相綻放,爭奇斗艷,花兒開得是嬌艷欲滴,漂亮極了。
院子中央有一座精巧的牡丹亭,亭內(nèi)設(shè)有石桌石凳。
與牡丹亭相對的,是一座雅致的牡丹軒。
軒窗半掩,透過那雕花的窗欞,可以隱約瞧見屋內(nèi)的布置。
園中還有假山錯落有致的擺放著。
怪不得柳靜儀會選在此處賞花呢,有時候人心情不好的時候,看看這些漂亮的景,倒還真能讓人放松不少。
沈毓靈款步輕移,行至幾株含苞待放的牡丹旁。
此刻,牡丹的花骨朵兒恰似嬌羞待字的閨閣少女,緊緊裹著嬌顏,卻又隱隱透出一股欲綻未綻的蓬勃勁兒。
“希彤,將這幾朵待放的花骨朵兒盡數(shù)摘下,待傍晚夫君回府后,我要插于花瓶中,給他送去?!?
沈毓靈輕聲吩咐著。
“喏,主子。”
希彤開始伸手摘那花兒。
邊摘邊笑著打趣。
“郡王殿下昨日還說主子身上有股清幽暗香,盼著主子能為他繡個香囊呢?!?
“可主子您倒好,只給他送瓶花,真是偷懶。”
沈毓靈頓時面泛紅暈,羞惱地瞪了希彤一眼。
“莫要胡亂語,香囊豈是片刻間便能繡成的?”
“我不過是覺著這花生得極為俏麗,夫君多看上幾眼,心情也能暢快幾分?!?
“你也知曉,他近些時日公務(wù)纏身,忙碌不堪,夜晚回府還得前去撫慰柳姬,身子累,心也疲憊。”
沈毓靈頓了頓。
“若這花兒能叫夫君瞧著放松一二,自是再好不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