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吻。
梅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淡淡的香味在鼻中滋長。
胡心月掙扎著拼命的推著許仙的胸膛,但奈何失去法力的她如何敵得過許仙的力氣,絲毫無法阻礙他的入侵,在心里胡亂叫罵著,“***,混蛋,惡心死了,老娘的第一次!”
總是以媚術(shù)誘人,再以幻術(shù)欺人的她,從本質(zhì)上極端厭惡眸中名為男姓的生物,吻許仙的臉頰那兩次已是跟男子僅有的肌膚之親。而這樣的深吻更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是以她的大膽與無所顧忌,和不能不感到一絲淡淡的羞意。
看席上的觀眾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方才那叫罵的老先生,現(xiàn)在連叫罵也忘記了,握著拐棍的手一個勁兒的顫抖,“太……太刺激了?!?
更多的人在心里喊的卻是,“混蛋,快阻止他!”但是在場的都以為胡心月乃是許仙的眷屬,于是并沒有人上前阻止。
許仙稍一松手,胡心月猛地推開他,扶著桌子“呸”個不停,又抓起桌上的茶壺灌進嘴里,漱口之后剛想要吐出去。許仙適時輕輕一拍她的后背,“咕?!币宦暫认氯チ?,胡心月已一種快要惡心的暈厥的憤怒表情望著許仙,臉上閃著一層耀眼的桃紅。
許仙已入老僧入定,眼觀鼻鼻觀心,就差一聲“阿彌陀佛”。
“太可惡了,竟然讓我這樣保守的男人在這樣更保守的古代做出這樣的過分的事情,簡直太可惡了?!痹S仙一臉無辜,萬分委屈的在心中抱怨著。
胡心月冷笑道:“我會告訴小白的?!?
許仙虎軀一震,傲然一笑,“我會跪在地上求她原諒的?!?
胡心月震驚于這個男人的無恥程度,眼中浮現(xiàn)出三個字,“算你狠!”
云嫣搖搖的向許仙豎起大拇指。
司儀回過神來,按按眼珠,確定他們還在原位,大聲咳嗽了兩聲,“唐解元,快開始吧!”
眾人的目光方才回到高臺之上,想起此行真正的目的來,當方才那種同仇敵愾的憤怒心情被擾亂的一塌糊涂。
唐明軒晃晃腦袋,讓自己稍稍清醒了一下,忽然開口笑道:“鸚鵡能難似鳳?!?
云嫣想也不想便接道:“蜘蛛雖巧不如蠶!”
“牛頭有幸生龍角?!?
“狗嘴何曾吐象牙。”
二人普一張口,便是火藥味兒十足,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暫且忘了方才的驚艷場面。唐明軒暗諷云嫣只是鸚鵡學(xué)舌,牛頭有幸,終究難成龍鳳。
云嫣便回他,不過是蜘蛛弄巧,毫無意義,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唐明軒一愣,不想她才思如此敏捷,也消去了心中最后一絲小覷,一直她身上的青色斗篷,“水出蛙兒穿綠襖,美目盼兮?!睂⒅畱蜃龀鏊?。
云嫣亦回道:“落湯蝦子著紅袍,鞠躬如也?!眳s笑他身上的朱紅長袍,仿佛落湯蝦米,被水煮的紅透。
“好!”場中有識貨的也忍不住爆發(fā)出一聲叫好。
“美目盼兮”與“鞠躬如也”皆是出自《詩經(jīng)》的詞句。
“美目盼兮”此處說的是蛙兒出水時候的情態(tài),但原本便是用來形容女子的神態(tài)?!熬瞎缫病眲t說蝦米被水一煮,弓起身子的樣子。但豈不就是書生常常做的“拱手作揖”的模樣嗎?這般的容情于景,一語多關(guān),委實是用的巧妙。
許仙自認都知道這些典故,但要如此巧妙適時的用出來,卻是決然做不到的?!版虄?,好樣的?!逼沉松砼缘暮脑乱谎郏恢潜慌_上的文斗所吸引,還是被他方才的行動所震懾,如今已是老實多了。
評判席上的幾位老儒都是撫著胡須連連點頭,而挑戰(zhàn)席上的才子名士們都消去了輕視之色,變得凝重起來。此女絕不容易對付,如果一不小心輸了,那真是陰溝里翻船,失盡顏面。挑戰(zhàn)許仙輸了也就輸了,但挑戰(zhàn)這個女人卻絕不能輸。
“唐公子!”司儀忽然有些為難的道:“按規(guī)矩,每位只能出一道題目請對方接應(yīng)!”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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